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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奇sam mendes作为一个白人导演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个夹杂国家性的种族歧视浪潮的时期、去呈现跨种族爱情的视角 从这个角度讲的剧本是一个很中规中矩甚至有些老套的叙事 因为类似的叙事在英国太常见了
最近似乎很多导演都在缅怀那个年代。(Babylon、fablesman…)在想是不是电影工业走下坡路的一种体现。
olivia colman真的永远不会让人失望 太喜欢听她读诗了 喜欢那首W.H.Auden 的 “Death’s Echo”. 那段“To fuck or not to fuck that is the question. Whether ‘tis nobler in the mind to wank him off into his teacup, or let him fuck me over his desk and spoil all his paperwork ”出来我真的爆笑!
果然是在Margate拍的~很好辨认的海边景色。
也想到了annie baker的the flick 也很想念在kiln工作的日子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ushers都会有这样的氛围 那时候我们也经常sneak in看完一整部片子然后讨论 下班后一起去对面的酒吧喝一杯 检票的时候客人一般都会说“lovely” 偶尔像电影里那样稍微聊两句 真想念那一群朋友啊
本文首发于公众号@吉尔达的红菱艳。
《光之帝国》讲的是电影院,但并非前期所营销的“献给电影的情书”。影片更多是导演门德斯对自己作者主题的延续 -- 在所谓“黄金”时代里,过着看暗无天日、不见未来的日子。
门德斯的代表作《美国丽人》和《革命之路》,都重复着这一主题。前者是“这是我的街道,这就是我一辈子”的中年危机感叹,后者则是“白色房子”里中产夫妻激情和理想的慢性自杀。主角在外表稳定的世界里,过着窒息的生活,前不见来路后不见未来,不敢寻找梦中的“巴黎”。
而这次,门德斯将目光从美国郊区中产转向80年代的英国海滨小镇。故事发生在小镇上一间名为“帝国”的电影院里。影院虽坐落于偏远小镇,但装修却竭尽奢华之可能,与当地的萧条对比鲜明。在这间富丽堂皇的“帝国”里,大堂经理希拉里(奥利维亚·科尔曼)与新晋职员斯蒂芬(迈克尔·沃德)陷入爱河。
然而影院夸张的梦幻感带来的并非浪漫童话,倒更像是试图掩盖创伤的三流美术。两人所有浪漫故事,在外界一文不值,宛如儿戏。
随着影片的推进,观众才得知经理希拉里因精神问题曾不断进出社会福利机构,每次出院都肩负着证明自己已经“恢复正常”的任务。而她的上级(科林·费尔斯)似乎有意利用这点,强迫希拉里与其发生性关系。在希拉里试图用自己的方式反抗他的性剥削后,福利机构将其连夜强制带离自己的住所,而她的上级则毫发无伤。
而斯蒂芬的生活也笼罩在挥之不去的阴霾中。他一方面为自己的大学前途担忧,另一方面,也因自己的肤色在仍保守的80年代保受攻击。不仅平时受街上白人青年骚扰,在一次重大的白人至上的游行里,甚至被示威人群从影院破门而入,殴打住院。
两人在明亮奢华的“帝国”里彷徨而忧心忡忡。影片由始至终也如英国海边小镇的天气一般,没有激烈的狂风暴雨,只有沉闷的灰色。全片最大的冲突——当地白人至上主义的暴力游行——也是在这种透不过气的窒息中爆发。观众记得最清楚的,恐怕就是隔着模糊雾气拍门尖叫的乌央人群。这是典型的门德斯式恐怖,一种溺水般的窒息。
影片的最后,斯蒂芬被大学录取,为了自己更好的未来而离开了希拉里和这个带来了无数失望的帝国。影片在轻描淡写中走向灰蒙蒙的未来;虽不沉重,但也未见乌云后的亮光。这和当年《革命之路》的结尾,在助听器里逐渐被调低的音量有异曲同工之处。但与其说是悲观虚无,不如说是一种现实主义的谨慎。未来没来,唯有沉默地观望。
如果说此前的《美国丽人》与《革命之路》是揭露了“主流”人物背后的边缘,那本片就是探讨了边缘人物虚假的主流性。男女主表面进入光鲜亮丽的“帝国”,实际仍受困于主流话语,在表达不满时即会被暴力压制。女主言说创伤被归类为“疯女人”之举,而男主遭遇的暴力则似乎已被正常化,所谓的“融入主流”一瞬间虚伪不堪。门德斯独特的地方就在于,他对这种冲突的描绘更多是暗流涌动,最简练镜头里往往填满了可怕的窒息。但或许是门德斯对这种表达太过于轻车驾熟,《光之帝国》像是他一次没有灵魂的条件反射。门德斯这次像是忘记如何写作的雷德蒙·卡佛,全片唯有冷色的故事与画面,却缺乏其背后暗涌的冲击,导致全片沦为流水账。
有了摄影罗杰·迪金斯的帮助,画面固然好看,但每个画面的调度都过于公式化,缺乏能量,比如开篇那一组冷淡的蒙太奇。不难看出门德斯相借快速跳切冷眼旁观女主机械而乏善可陈的日子,可无奈场面调度过于老套,这一段本该出彩的作者时刻倒更像是类型的样板戏。当门德斯选择用一个被盘包浆的表演范式——主角仰面凝望天花板——结束这段蒙太奇时,影片注定难以抓住观众。
而更令人汗颜的是疑似致敬《天堂电影院》的情节。下班后的某时,希拉里突发奇想,想回帝国影院看电影,于是要求放映员加班给自己一人放了场电影。或许门德斯本意是抒发某种迷影情怀,可生硬的插入实在无法感人,看后只是想让导演放过打工人,无偿加班可耻。
同样是帝国,难免会想起门德斯前些年指导的戏剧《雷曼兄弟三部曲》。舞台上的门德斯才气四溢,高歌着雷曼家族帝国歌舞至死的狂妄与悲伤,但这次胶卷里的帝国却空洞寡淡,徒有指向某种刺人悲伤的意愿,却始终差了一口气。
奥利维娅·科尔曼饰演的希拉里在一个电影院当大堂经理,她常年受自己的上司,科林·费尔斯饰演的影院总经理控制,几乎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潜规则,面对总经理随时随地的“召唤”,希拉里必须顺从地随叫随到。
下了班,希拉里好不容易能透透气,来到本地一家餐厅就餐,给自己点了杯红酒,没想到影院总经理和他的妻子也走进了这家餐厅,坐在希拉里正对面的桌子,希拉里抬头看到,羞愧的低下了头,仿佛自己才是做错什么事的那个人,她对服务员说我不在这里吃了,匆忙离开,一个美妙的夜晚毁于一旦。
故事从一个叫Stephen的黑人男孩入职电影院有了改变。黑人男孩非常有爱心,他会和希拉里一起去影院顶楼看在那里落脚的鸽子,有一只小鸽子受伤了,他用自己的袜子剪一个洞,固定好鸽子让它能养伤。
在工作中希拉里与Stephen越来越了解,萌生爱意。同时希拉里也发现顾客中有对黑人男孩Stephen的歧视,甚至路人们对Stephen的无端攻击和谩骂,Stephen和自己一样,过的压抑。
希拉里开始变化,她突然对又来召唤她的总经理大声说No,结果总经理立刻发难,让她加班,批评她工作不得力。
一天电影院承办了类似首映会的盛大活动,希拉里盛装出席,这是她全剧穿的最闪亮的一次,她突然的在活动开始时上台发言,震惊了同事们和总经理,显然这不是之前安排好的流程。她简短的发言,大意除了感谢,是呼吁大家共同建设一个更平等的,包容的社区环境。显然,这话是为黑人男孩同事Stephen而发声,却引来总经理极度不满,大声斥责了希拉里,希拉里一怒之下反抗,当着大家的面,特别是总经理妻子的面,揭露总经理长时间潜规则的丑事。
希拉里被停职,也暴露了一直以来忍气吞声的原因,原来她有精神疾病史,总经理以此为把柄,威胁她,如果不听命于总经理的“安排”,反映给社区,她有可能被认为不适合工作和回归社会。
Stephen一直牵挂希拉里,虽然不应该探望,他还是在一天夜里去了希拉里家里,希拉里神情落寞,却表示自己不需要同情,话音未落,社区工作者和警察追上门,呼叫未应,竟然破门而入,将希拉里带走,收住医院。
时隔一段时间,Stephen继续在影院工作,也认识了一位黑人姑娘,他们在一天散步时遇到希拉里,Stephen表示欢迎她回来工作,总经理已经离开,希拉里比以前消瘦,说自己也考虑回去。
于是电影院还在运营,希拉里又出现在售卖爆米花的机器前,只是物是人非,她似乎不开心。Stephen关心的问怎么了,希拉里问他,我是不是让自己受辱了。Stephen说并没有,他说你在这里工作,为什么从来不看电影,你应该看看电影,那里的光会让你逃避出来。
一天,大街上发生针对黑人歧视的暴乱,一群青年男子冲进电影院,将Stephen暴打一顿,同事们也都受了伤,希拉里将Stephen送到医院,看着他全身鲜血,忍不住泪流满面,幸好Stephen并无大碍,希拉里偶遇在医院工作的Stephen的母亲。
她有点害羞,不过Stephen母亲说Stephen很在意希拉里,特别是希拉里对他的关照和鼓励,希拉里听了开心的像个孩子,会心一笑。
离开医院,希拉里赶回电影院,让同事给自己放一部电影,是她在电影院工作这么长时间第一次自己坐下来看电影,看的投入而感动。
同事们都想念Stephen,不过他伤好痊愈后有新的计划,要去读大学,临行前和希拉里告别,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希拉里唯有祝福这个年轻人,的新生,在离开这里的火车上Stephen打开希拉里送给他的诗:大树即将成为落叶,就像那差一点说出口的誓言,·······去年已死,他们说,让一切重生,重生,重生······
(by ,原载于)
相比导演萨姆·门德斯,《光之帝国》更招摇的招牌,可以说是已经获得奥斯卡提名的摄影师罗杰·狄金斯爵士,他继《锅盖头》《革命之路》《007:大破天幕杀机》《1917》后五度联手的帝王级光影捕手。
狄金斯在职业生涯构建的「光之帝国」里,驾驭过,也热衷去驾驭多变的风格。和门德斯的合作,就能看到题材、节奏的诉求,在不断发生变化,并构成挑战。
这一次,特别是对比《1917》漫长的、恢弘的一镜到底动态摄影,《光之帝国》有更多琐碎、私密却躁动的静止需求,因为从对人的观望,转向了对人们的考察,而这群人,既置身于小的影院、大的滨城,更置身于自我角力与人际碰撞,一切都是无痕却涌动的。
摄影机要有温度,但不能介入,要有布设,但不能凸显。狄金斯崇尚自然主义,要把肉眼所见简洁明了地表达出来,即便无需依赖CGI技术的梦境构建,繁复的置景、灯光也要多部门密切配合,譬如在有限预算中调配LED灯,才能满足他把光影嵌入表现对象的需求。
这对象,也包括场所。故事发生在1980至1981年的英国南岸海滨小镇,对于在托基海岸成长,然后在八十年代初离开的狄金斯来说,项目的巧合,予以他一个故地重游的机会,而这故地,也需要他以一个过来人身份,进行影像还原与重构。
把自己藏到里面的狄金斯,事实上实现了充满作者标识的创作。这赋予观众的,是面对冷暖明暗,能有非常明晰却不唐突的节奏去感知。
视觉先验打头阵,看这部电影,也会像片头那样,本来显得萧条的影院,随着女主角希拉里(奥利维娅·科尔曼饰)上班,开灯,冷暖色调十分自然地切换了,人与环境都有了一种微末的、伦常的希望。
希望的需索得以凸显,是因为观众很快就会发现,被镜像框定的希拉里,多的是独处,当中除了颇具感染性的孤寂,更多是一种淡然。演员与摄影共同的超绝,寥寥几笔,就奠定了这些难以捉摸却如影随形的感觉。
观众也自然而然地随着故事推进,把目光投向某种情爱的解救。《光之帝国》有点像《祝你好运,里奥·格兰德》,关乎一位年长白人女性跟一位年轻黑人男性,彼此在爱与性的发生中,得到一些始料未及的拯救。
后者有更明确的解放意味,之于身体和精神,存在双重突破。
艾玛·汤普森饰演的女主角南希最终得到的,是对自我的明确态度,即经历了半生为身材焦虑、为容貌羞愧的阶段,连带着对身体快乐感到难堪,对「不满足」习惯性地将就,最终到了另一阶段,不管是待在舒适区,还是去冒险,看是否有更广阔的天地,身材、容貌和年龄,都不再是个束缚。
《光之帝国》可以说是一个扩写,同样因为不自信而需要确认被喜欢、被认可的希拉里,经历过情绪疾病对感觉的放大、扭曲与碾压,到头来,爱情像是似有还无的一阵风而已。
这个过程,其实有相当耐人寻味的平衡感要营造。
新人史蒂芬对希拉里,有着极大的吸引,根源是他和老板埃利斯(科林·费尔斯饰)之间的巨大差异,年轻,体贴,紧实,性感。摄影机模拟了她的视线,以一种仰视的角度,盯上史蒂芬的臀部,以及因为往上伸手而露出的一截腰。
性张力带来紧张感,从她相对自卑的角度看,双方的不平等,把紧张感实体化了。她头一回对史蒂芬大吼,情绪爆发在一定程度上推平了双方部分高低差异,而这源自于初始阶段具有光环的史蒂芬,居然非常顽劣地在背后取笑老年观众,而除却道德立场,年龄本身也构成她难以忽视的隐痛。
二人走向平等的关键,是新年前夕,史蒂芬从同龄女同事的派对上退出,回影院陪希拉里看烟花。狄金斯精巧的摄影,把他们放置到过大的背景里,极美的烟花下,衬托并强调出个体本身的渺小,如此既有弱者相互取暖的意义,又有世界对弱者偶然释放的同理讯号。
从希拉里主动的吻,到下一次史蒂芬的主动,再到二人的寻欢作乐,能够看到天平逐步回正,最标志性的时刻,一是史蒂芬透露私密过往,二是海滩上袒露私密童稚,彻底消除光环带来的距离。
故事至此,即使走势引人心酸,最基本的疗愈效果已经达成。希拉里的疗愈来自于经历,更来自于脱离乃至戒断后,对自我认知的笃定和对外界反应的宽心。
科尔曼自带具有创伤属性的演员特质,延续了近年《困在时间里的父亲》《暗处的女儿》等电影的内在情感拿捏,把非常容易变得寡淡的故事,提炼出堪称迷人的神韵来。
发生在希拉里身上的救赎,就是要比依然年轻的史蒂芬来得更幽秘,也更有力量的。
电影后期之所以没有中期在情感上的冲击大,就是因为二人的境界已经有了较大区别,步入所谓人生正轨的史蒂芬,也走到了很多人的心外,毕竟他曾经挣扎过的困境,不再需要点拨。
这就要说到情爱故事之下,关于身份权力的问题。
希拉里的困苦,固然跟刚才提及的性别、年龄以及自身性情有关,但并不仅仅如此。她打小就被母亲怨憎,因为父亲出轨带来的嫉妒与愤怒,被母亲荒谬的心理防护机制给懦弱、病态地转嫁过来,仿佛她才是瓜分爱的罪魁祸首。
她从缺爱的成长环境,来到了当下的帝国影院,一个错爱的当下环境。埃利斯对她总有工作职责外的不当需求,把她当作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泄欲工具,而她在麻木中,厌憎对方,更厌憎自己。
此间不难看到女性被男性所控制的顺从、怨憎与自戕,以及由此生发的对爱的极端敏感与逃避心态。在一场本该是浪漫的海滩戏里,对男性无意的指手画脚突然歇斯底里的希拉里,毁掉了象征稳定与美好的沙堡,印证了身份创伤的严重。
与此同时,史蒂芬身为黑人,在那个时候也会成为被嘲笑甚至被攻击的对象,尤其是经济萧条后,还被白人要求「还回」工作机会。愈演愈烈的态势,凸显了种族问题到了严峻的历史拐点。
而除了肤色,他还有另一重身份,即被殖民者的后裔。他的老家特立尼达岛,是英国的殖民地,早在六十年代,英国人就把他母亲召来做护士,因为「母国」需要更多人力来建设。
这样一种低人一等的漂泊感,是史蒂芬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高度警惕并逆来顺受的主要原因,因为在庞大的帝国面前,没有任何改变的可能。
实际上,大英帝国有不少以「帝国」命名的场所,而「帝国」在这里作为影院的名字,明显具有几重含义。
史蒂芬的相应出身,是其中一重。而影院的衰败,一定程度上也是帝国的衰败,八十年代初经济危机下过激的白人至上主义者,成了帝国最疯狂的嘴脸输出。
另一方面,老板埃利斯对员工希拉里,维持着威逼利诱、逆我者亡的自然姿态,这种男权、威权,也是某种帝国逻辑,对应的是被殖民者的惯性顺从。
帝国与殖民地之间的这种失衡关系,使得希拉里大闹影院那场戏格外有力。原本想借《烈火战车》首映礼举办机会而重新装饰,并重新焕发神采的帝国影院,被希拉里不失优雅地拆了台。
后续结果是曾跟影院捆绑形象的埃利斯退场,影院回到影院本身,但是希拉里也招来了帝国机器的管束,试图断送她作为反叛者,更作为女性在摆脱过火束缚后的绝对快乐。也因此,末尾相对云淡风轻的豁然,连带着痊愈飞走的鸽子、焕发生机的影院,有了更多嚼头。
我们很容易把《光之帝国》视为一部爱情电影,它当然与爱情相关,但更多的是友情,哪怕希拉里与史蒂芬之间,最终能够剩下的,能够持久的,也是友情。
回到创作缘起。世界被封锁起来后,门德斯头一回自己泡制剧本,讲一个被外界与自我封锁起来的人,会在工作环境里,重新找到跟他人,跟世界,以及跟自我连接的方式。
而从希拉里的境遇、身份,或者说种种标签来看,这故事确实通向了门德斯所概括的关键词,譬如接纳、平等,还有基于此的共生、疗愈。
这需要一个残忍但具有戏剧性的时间点。
门德斯回望的七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初,英国政治同样处在一个巨变路口,种族冲突频繁爆发,而衍生的文化事件影响至今。整体上,那种混乱、未知拔节而生,又像极了前三年的境况,最重要的是,人心惴惴,许多我们以为恒定的的东西,开始消损甚至消亡。
电影当然也是。其倒退速度之惊人,让放映员诺曼的敬重、爱惜,更有混沌、飘摇现状下的守护意义。
《光之帝国》借他并不新鲜却依然奏效的话,来给看电影的人传情达意:「那一小束光,就是一种逃离。」
「逃离」在这里,不再是消极的,而是人生过境,总要在休憩中,借别人的际遇和波澜,给自己一些迂回但有效的力量。都说电影造梦,梦就是逃离,但不是去做逃兵。
过去几年,影院在减少,观众也在减少,电影在大时代变动下,愈发显得无关紧要。这些境况,反过来又暗藏着影人对电影现状的某种热望。
近期几位重磅导演,先后推出了外界口中的「电影的情书」。
史蒂文·斯皮尔伯格的《造梦之家》侧重在对亲情的缅怀中,表达对电影创作那种纯真的疯狂与专注。达米恩·查泽雷的《巴比伦》则以极致绚烂与高度毁灭的态势,讲爱情,也讲爱情熄灭后的永恒火花,一如电影被记忆与经历重新塑造。
到了《光之帝国》,则是在细微人性与电影真谛之间寻找呼应,以绵长的友情,讲那不死的温存。在这里,戏里戏外的破碎感跟波动性,都是美的,都潜藏着难能可贵的光。